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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虚幻】《仙童下地狱》【第二集】【1-3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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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朗子加速追她,还是落后一段,跑得头上流汗。鱼姬停下回身,说道:“一个大男人,怎么如此不济?你在床上时,不是挺猛的吧?”
由于光线不明,她也不那么害羞了。
一朗子气喘吁吁地跟上,说道:“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吗?我救完你之后,他在我身后拍了几掌,使我气血不畅,功力发挥不出来。他那个人,太恶毒了。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恢复功力。”
鱼姬沉吟着说:“我能帮你,但是现在我不想。”
一朗子问道:“为什么?”
鱼姬嘿嘿冷笑,说道:“你一旦恢复功力了,我就不好抓你了。”
一朗子笑道:“姐姐真会说笑话。只要你一句话,我哪儿都不去。我就陪着你好了。”
鱼姬啐了一口,说道:“少骗我。我又不是傻子。快走吧,一会儿花王来了,咱们都跑不了。”
等二人跑出密室,来到院子时,不禁大吃一惊。只见院子里火把无数,亮如白昼。在那些虾兵蟹将的护拥下,花王站在前面,脸色阴沉,正用犀利的目光瞪着二人。他睡觉翻身时,没碰到夫人,倏地醒来,意识到不好。这才赶过来。
鱼姬瞅瞅一朗子,很为他担心,他肯定凶多吉少。她以为一朗子会吓得面无人色,腿脚发软呢。哪知道,一朗子稳如泰山,微笑着瞅着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。
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,身着黑衣,健壮的身材非常突出。那张俊逸的脸上除了阴沉还有悲伤,还有迷惑,还有酸楚。
花王向前几步,说道:“鱼姬,你为什么要救走他?难道你真的不念咱们夫妻之情,要跟他私奔吗?”
鱼姬一甩袖子,昂首挺胸,在紫色长裙的包裹下,她的身材是那么曼妙动人。她的银盆俏脸带着气愤和幽怨,说道:“花王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我没有救走他,更没有想过什么私奔。我是你的妻子,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?难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把我当生命,都是假的吗?”
说到这儿,她的蛾眉一皱,凤目已经含泪,令人怜爱。高耸的酥胸微颤着,可见情绪很是激动。
花王听了,心情好了些,说道:“我怎么会不爱你?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的生命了。不然的话,这么多年,我怎么会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呢?这么多年以来,我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。为了你的病,我的头发都白了。”
他满头的白发,在灼灼的火光之下,非常耀眼。
鱼姬咬着红唇,说道:“你要是爱我疼我的话,你就不要冤枉我。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。”
花王点点头,指着一朗子说道:“那你半夜将他弄出来,是想干什么?”
鱼姬看了一朗子一眼,说道:“我是想杀了他。”
花王哦了一声,深感意外。他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这么回答他。他想了想,说道:“既然要杀的话,为什么不就地干掉,何必放出来呢?这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他的脸上露出残酷之色,令一朗子心中一紧。
鱼姬将娇躯挡在一朗子前边,说道:“花王,我和他有仇。我杀他自有我的方式。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。我想让他死得与众不同。”
花王脸露喜色,说道:“夫人,那你想怎么弄死他呢?你那么聪明,一定会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法子。”
鱼姬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不想告诉你。旁边这么多人,多不方便啊。”
她环视一下那些讨厌的手下。
花王喊道:“你们都我离得远远的。”
向他们摆了摆手。那些虾兵蟹将赶忙后后撤,退到墙根为止。
花王眯起眼睛,走近鱼姬,说道:“夫人,你这回可以说了吧?”
鱼姬凑上嘴,说道:“我想将他带到海上去,从高空抛进大海淹死他。你看怎么样?”
花王哈哈大笑,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之气,说道:“夫人,你果然厉害。大半夜的不睡觉,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。”
鱼姬直视着花王,说道:“老公,难道不行吗?这么做不好吗?”
花王连连点头,说道:“好,夫人,这么做挺好的。我支持你。不过,让我来执行吧。我要亲自将他抛进大海。”
他的目光带着恶毒和痛恨,望向一朗子。
一朗子满不在乎,说道:“不用看我,我也没意见。不过晚上看不清,效果不好。我看不如这样,等天亮了,你们再处死我。现在让我睡个好觉,如何呢?”他伸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,象个局外人似的。
没错,他也有脆弱的时候,但是在花王面前,他绝不想露出熊样来。就算是死,也让他知道,自己是个铁打的汉子,跟自己的阳具一样硬。
他的态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。他坚持说道:“夫人,怎么样?让我亲自杀他吧?”
说话时,突然身形一转,鬼魅般抓向一朗子。
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。虽失去功力,仍然身形急转,勉强闪开袭击,躲在鱼姬的身后。
鱼姬双臂平伸,脸色一沉,大声说:“花王,你干什么?他是该死,可是,跟你没有直接关系。要杀的话,也得我杀。不用你干涉的。”
花王固执地说:“夫人,别的事儿,我可以依你,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。”
鱼姬瞪着花王,眼睛都红了,说道:“我刚刚醒来,你就拿我不当回事儿了。可见你平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。算我嫁错人了。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。”
花王伤心欲绝,指着一朗子说道:“夫人,咱们多年夫妻,感情比海还深,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,要跟我恩断义绝。你也太绝情了吧?我定要亲手宰了他。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。”
鱼姬拦住他,激动地说:“花王,你既然当我是你的妻子,那你就答应我吧,让我处理一朗子。”
花王坚决表示道:“不行,不行。我绝不能同意。他欺人太甚。”
双眼望着一朗子,象要喷火。再不顾什么了,向他走去。
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,说道:“你要杀他的话,那就先杀我吧。”
花王听了双眼含泪,凝视着她,问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?难道他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吗?”
鱼姬摇头道: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,我对他是说不完的恨。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,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。”
花王脖子伸直,倔强地说:“不行,不行。我不允许的。你想跟他私奔,我不会同意的。谁抢我的女人,我就把谁碎尸万段。”
鱼姬紧紧抱住花王,向一朗子说道:“小子,你快跑吧。能跑多远跑多远。以后我再找你报仇。”
花王仰天大笑,说道:“他想跑,跑得了吗?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。以他现在的能力,给他一条船,他都跑不了。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,船翻人亡呢?”
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,说道:“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。一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。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。等天亮了,随便处置吧。”
这话出口,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。他说道:“一朗子,我还真看错了你了。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,就是个孬种。真没想到啊,你还有点骨气呢。睿松那个牛鼻子,总算没白收你呀。可惜呀,你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鱼姬听了这话,两只美目不禁流出泪来。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个不止。她知道今晚的营救失败了。她男人并不会因为疼爱自己而放过一朗子。
一想到这个小男人因为自己而丧失年轻的生命,她的芳心便一阵阵疼痛。她不甘心,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死去。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。
花王吩咐道:“来呀,将一朗子押回密室。明天一早,我再按照夫人的办法,将他处死。”
没等那些龟兵上来,只听一个声音说道:“你要处死他,是什么罪名吗?他犯了什么罪呀?”
随着声音,眼前人影一晃,已经站到一朗子跟前了。
一朗子见了,连忙跪下说道:“弟子一朗子拜见师父。”
来者正是睿松。他的灰色的道袍,严肃的黑脸,以及山羊胡子,在火光之下,显得特别醒目。
睿松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朗子,说道:“起来吧。你这家伙,什么事儿都敢干。”
一朗子站起来,说道:“师父呀,我的穴道被封住了。你快给我解开呀。我要帮师父对付那个老匹夫。”
师父来了,他精神大振,顿感有了靠山,不再紧张了。
哪知道睿松说道:“这个不急。等师父将他放倒之后再说。”
他转眼看着花王,不再理会一朗子了。一朗子心一沉,心说,原来师父对我还是有所不满呀。
他为什么不肯解我穴道呢?会不会因为月宫的事儿呀?
花王见他现身了,抱了抱拳,说道:“多年不见,睿松兄还是那么硬朗,那么愉快啊,叫人羡慕得很。”
睿松还礼,说道:“你也不错呀。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,你夫人终于醒来了。我得祝贺你呀。”
花王听了难受。这话是带刺的,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。花王瞪了一眼一朗子,然后说道:“睿松兄来,除了祝贺之外,还有何贵干呢?”
睿松甩了一下拂尘,笑道:“痛快,痛快,花王真是爽快之人,风采不减当年。老实说,我来找你,是为了求一件东西。”
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数声,斩钉截铁地说:“想要黑荷花,没门。”
这话使睿松脸上一冷,目露寒光,要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杀上去了。书中暗表,他早就来了,想偷黑荷花,只是没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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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王还没吱声呢,作为夫人的鱼姬吱声了:“睿松啊,你想要黑荷花,可以啊。当年你和花王经常以武会友,争长论短的。这次也一样。你要是能打败花王的话,我们也可以考虑送你黑荷花的。”
花王听了皱眉。他明白鱼姬此时的用意,巴不得二人快点动手,她好干自己的事儿。
花王生怕一朗子跑了,忙说道:“睿松兄大驾光临。咱们怎么能这么无礼呢?一见就动武,那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睿松四肢张开,摆出一副随时搏斗的架势,说道:“鱼姬的话,我非常在乎。她说得不错呀,咱们见面,有哪回不打架的?虽说你败多胜少吧,也总是打了。我还正想见识一下你这些年的练武成就呢。”
‘败多胜少'四个字,犹如千根针,刺在心,刺在花王的心上。要知道,他以前和睿松动手,都是五五开的。只是夫人生病之后,他败得多了。在心里总有一种屈辱感,总想雪耻。现在夫人醒来了,他的情绪已经好多了。自然不容许睿松的嘲笑。
花王怒道:“睿松,你个牛鼻子,休得猖狂。想见识我的高超,可以呀。不过,得解决一件事儿的。”
睿松向花王摆了摆拂尘,说道:“有什么事儿,尽管快办。别耽误我击败你的时间。”
花王耐着性子说:“我要杀掉一朗子。”
睿松听了大笑,说道:“一朗子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。我还想让他将来继承我的衣钵呢。你想杀他,凭什么呀?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呀?”
花王脸色发热,说道:“这是我和他的私怨,不必说给你听。”
睿松狂笑不已,笑声震得那些龟兵有的捂住耳朵。笑罢,他说道:“我明白了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不就是你家东西被他用了一次吗?这也没什么呀?那东西还是你的呀?况且那也是你愿意的,没人逼你啊。你不感谢他也罢了,可也不能恩将仇报,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。我说的对吧?花王夫人。”
鱼姬听了也感到无地自容。她毕竟是个女人,此事被人当场捅破,脸上实在挂不住。她瞅了一眼一朗子,只见他也正直视着自己,眯着眼睛笑,想必是回忆起那床上的无限风光。
鱼姬很羞涩,情不自禁地低下头。想到一朗子的大南傍国在自己穴内攻击的情形,芳心都跳得厉害,双腿夹紧,一时间都忘了眼前的紧张局势了。
“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。”花王也是天界的名人,也是有头有脸的,要面子的男爷们。被睿松当众嘲笑,哪里还能忍住气愤呢?他叫道:“睿松,去死吧。”
双臂猛地朝睿松一扬,两股劲风夹带着风雷之势袭向睿松。院子里的两块巨石都在风中飞起。
睿松笑道:“好一招‘引风招雷'呀,比以前进步多了。”
他也双臂一抬,双掌一扬,同样两股劲风射去。只听砰地一声巨响,在场的观众都不由身子倾斜,好多人干脆倒地了。天地都为之摇晃。
鱼姬还能站稳,一朗子要不是人机灵,抱住一棵树,以他现在的被封锁功力的身躯,也早就栽倒了。他心中暗骂,花王这个老王八蛋。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道,这大风又耐我何呢?得想个办法恢复功力。
目前能帮自己的,还是这个女人鱼姬。看出来了,她的心很善良,对自己没有恶意。如果她肯出手的话,比较容易。要是等穴道自己解开,只怕我早就被敌人送上西天了。
他看到鱼姬站在花王身边,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打斗。二人一招过后,双方又玩起隔空摄物来。睿松一招手,一棵大树连根拔起,树根朝前,嗖地一声,带着开山裂天的气势朝对手撞去。花王也不示弱,双手连挥,院里那些大石头、小石头,也听到命令似的朝睿松射去。
大树遇到石头,发出震耳的轰声。石头碎了数块,掉在地上。树根也被石头砸掉。并不因此拉倒,那大树和石头在主人的操纵下,继续缠斗。一会儿大树变成直立半空,砸向花王。一会儿石头象连珠炮似的,打向大树。
而两位主人,为了击败对方,各自盘腿坐地,嘴里念念有词,都大展平生所学,都想将对方立刻杀死。这不是一般的比武,而是决斗。
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机逃跑。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呢?双方打得激烈,那些龟兵虾将也都离得远远的,没人注意自己。这交战双方谁拿住自己,都是个问题。落在花王手里是死无葬身之地,落在师父手里呢?要是一焰子在他面前再搬弄是非,自己可是不妙。要是让睿松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人给干了,只怕死得更惨。
他悄悄将自己藏到树后,仔细观察着局势。他打量一下院里的门,打算逃之夭夭。这时,睿松和花王又变了招数,这回不是有距离的搏斗了,而是近身搏杀。这两位高手,一边斗着嘴,一边过着招,恨不得一招就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睿松舞起了拂尘,记记杀招。花王也抽出了成名的杀鬼棒。一会儿打在地上,一会儿打在房上,一会儿又跳到半空中。双方各尽所能,专心致志,生怕一个不慎,丢了性命。
见些情形,一朗子对师父是又惊又怒。他有这么好的本领,这么多的杀招,为什么不传授给我们呢?难道真是象花王所说的那样吗?他不想别人比他强。徒弟强过师父,他也不能接受。
要真是这样的话,你还收徒弟干什么?
别看花王跟睿松恶斗,心中还是挺当一朗子是回事儿的。在二人斗得风雨不透时,他还不忘了叫喊:“夫人,你把那小子关起来。怎么个杀法,等我解决了牛鼻子再说。”
睿松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这个傻子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你老婆已经看上我徒弟了。她要是嫁给我徒弟,你可矮上一辈了。以后她再给我徒弟生个大胖儿子,就认你为干爹吧。”
花王听了,两眼冒火,骂道:“睿松,我今天要你的狗命。”
短棒记记奔睿松要害,不再防守。
睿松叫道:“来得好,来得好,真够劲儿,真过瘾。老道今天是开了眼了。原来你有这么多的本事呀。不分胜败,绝不行走。谁走,谁就是戴绿帽子的。”
这话使花王更为疯狂。
睿松跳到高空,花王也绝不会放过他。两位老对手,是在以命相搏呢。
见二人离自己远了,一朗子知道良机来了。他从树后蹿出来,向一个小门跑去。小门正守着两个龟兵,挺矛向一朗子刺来。一朗子对付这样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。抓住双矛,连环两脚,二龟便在地上爬不起来。
刚一出门,就被鱼姬追上了,说道:“一朗子,你等等我。你也太没良心了,光顾着自己跑。”
鱼姬拉住他的手,一脸幽怨地望着他。一朗子苦笑道:“我不自己跑,难道还和你私奔吗?”
鱼姬握住一朗子的手,说道:“我说过的,要和你算帐。你跟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一朗子很无奈,说道:“鱼姬姐姐,咱们的帐以后再算好不?你想算帐的话,也得让我先保住命啊。”
鱼姬轻声笑,将她拉到一片树林里,说道:“不是我瞧不起你。这岛上的地势复杂,处处充满了陷阱。你现在功力没了,武功使不出来。以你现在的样子,根本没命出岛。只有我能帮你。”
一朗子拉起她的手,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,说道:“我的好姐姐,‘一日夫妻百日'恩。你帮我也是应该的。他知道这个时间必须得利用鱼姬了。虽然利用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儿。可为了保命,为了脱离困境,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鱼姬向他啐了一口,说道:“呸,谁跟你是夫妻啊?你是个小淫贼,趁我昏迷时,把我给奸了。我对你恨之入骨。”
话虽如此,并没松开手,仿佛是怕一朗子随时随地会跑掉。
一朗子懒得跟她理论,说道:“鱼姬姐姐,现在咱们往哪里去?怎么跑,才能避开花王的追捕呢?”
鱼姬四下望望,又看看黑暗的夜空,说道:“咱们这就去冷香谷,腾云驾雾去。”
一朗子也不知道冷香谷是个啥地方,只要能避祸就行。躲过这劫,再想法回月宫。如果他要求她领自己回月宫,想必她不会答应。
一朗子问道:“你也会腾云驾雾吗?”
鱼姬不满地扫了他一眼,说道:“废话嘛。我的本事比花王差不了太多的。只是我昏迷了多年,功力没有完全恢复,本领也荒疏了。假以时日,连花王都不能胜我。”
一朗子哦了一声,说道:“真想不到你这厉害呀。幸好咱们亲热时,你在昏迷中,若是你在睡觉,我把你给干了,你还不要我命啊。”
鱼姬听了脸红,瞪着他说:“少提那事儿呀。你一提,我就想杀你。”
听着院里的喊杀声,她不再耽搁,拉着一朗子,往空中一跳,便踩着云朵向南飞去。
只觉凉风袭袭,身子发冷。一朗子很自然地将鱼姬搂在怀里,说道:“我的好姐姐,我觉得好冷呀。”
鱼姬并没有挣脱,因为她也觉得凉。她哼道:“你这个小淫贼呀,冻死你才好。你活着,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害呢。”
说罢,伸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,咬得好轻,又很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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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东月湖的地界之后,鱼姬像是想到了什么,赶紧加速飞行,比刚才还急得很。一朗子搂着鱼姬,非常舒服,满怀香气,问道:“鱼姬姐姐,我不太明白,你为什么突然加快了,可是怕花王追来吗?”
鱼姬解释道:“花王追来,我倒不怕,他最恨的人是你,不会把我怎么样。我是想快点经过这黑山老怪的地界。”
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,嘴偶尔触碰她的耳朵,使鱼姬不时白他几眼,他也不在乎。一朗子说道:“黑山老怪是什么东西?”
鱼姬反问道:“难怪你师父没跟你说过黑山老怪吗?”
一朗子想了想,说道:“没有呀,他没提过。不过听这个名字,也不是个好人,对吧?”
鱼姬回答道:“没错,他是个妖怪,专门害人的。也是我的对头。”
一朗子问道:“你好象很怕他呀。”
鱼姬皱眉道:“当年我是不怕他的。可是我现在刚刚醒来,功力不行。遇到他,没有胜算。你是能躲则躲呀。我也是心粗,出发时都忘了这个黑山老怪了。去冷香谷是必须经过他的地盘的。”
一朗子建议道:“鱼姬姐姐,既然这家伙不好对付,不如咱们改道吧。哪怕绕远也强于冒险啊。”
鱼姬挣了挣被他搂紧的娇躯,观察一下地形,说道:“目前咱们已经过去一大半了。用不了多久,咱们就安全了。”
一朗子兴奋地说:“那快点加速吧。”
鱼姬嗔道:“你这么调戏我,我怎么加速呢?”
一低头,望着一朗子的一只手。原来他的左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抚摸了。那柔软,那坚挺,那弹性,都叫一朗子不想放开。
一朗子笑了笑,说道:“姐呀,你的奶子真好。我没有摸够呀。”
鱼姬伸手打倒他的色手,挣开他的怀抱,尽力飞行。这时可是风驰电掣,其快无比了。眼瞅着就过了黑山老怪的地界。
突听前方的云雾中传来喋喋怪笑,令人毛骨悚然,像是鬼叫似的。接着,又冒起一股黑烟,越来越浓。
鱼姬脸色一变,连忙停住,失声说道:“不好了,那老怪来了。”
一朗子说道:“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咱们快跑吧。”
鱼姬摇头道:“只怕来不及了。”
那粗糙的声音响起:“是来不及了。你们今天就留这吧。男的杀掉,女的奸了。”
那声音已在跟前了。
在浓重的黑烟里,跑出一只黑虎来。虎上坐着一个丑八怪老头。老虎挺威风,长得高高大大,非常威武。可那个主人,是万里挑一的丑鬼。大脑袋上没几根毛,秃眉毛,眼睛奇小,不细看,像是没长眼睛。鼻子也小,有小拇指大。而他的嘴特大,张开时,可以一口吃掉一个大西瓜。
这么气派的老虎上坐着这么一个玩意,谁见了都会为老虎叫屈的。
那丑鬼黑山老怪瞅着鱼姬,丑脸上露出淫笑,说道:“鱼姬啊,你到底是醒过来了。我天天都盼着你醒来呢。你知道嘛,我听说你昏迷之后,这五十年来,我就没找过别的女人。”
鱼姬一脸的冰冷,厌恶地说:“黑山老怪,多谢你的关心了。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,就赶紧让路。我有急事儿呢。”
黑山老怪跟鱼姬说着话,小眼睛不住往一朗子身上瞅,说道:“要是你一个人嘛,我说不定会放你过去。可是,你得告诉我,这小子是谁?”
鱼姬下意识地挡在一朗子身前,说道:“他是谁,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你要是不马上让路的话,我就打过去了。要是伤着你,可别怪我无情。”
老怪发出怪笑,身子在老虎的背上直晃,也不怕掉下来。那只老虎两只绿眼睛睁得大大的,也在望一朗子呢,还舔舔舌头,像是要吃人。
老怪笑罢,说道:“鱼姬呀,你早就对我无情了。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情过?”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无奈,象一只猴子在抒情。
鱼姬淡淡地说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老怪瞪起眼睛,也快赶上黄豆大了。他说道:“不对,不对。日久生情。咱们当年都订婚了。要不是花王那狗东西横刀夺爱,咱们早成夫妻了,早生了一帮孩子了。”
鱼姬听了反胃,大声道:“黑山老怪,你不要再恶心我了,好不?当年我和你订婚,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,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。我嫁给花王,是因为他比你强一百倍,一千倍的。”
老怪苦笑几声,说道:“鱼姬啊,我知道我说不过你。那你现在就告诉我,这小子到底是谁?”
鱼姬强硬地说:“不用你管。你以为你是谁呀,是玉皇大帝吗?快让开。”
老怪逼近几步,说道:“鱼姬呀,你不说我也猜得到。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好。看他那长相,看你的眼神,谁都能看得出来。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辈子,也戴了绿帽子,真是好笑。”
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,笑得那么开心,又那么痛快。
鱼姬被他笑得面红耳赤,咬了咬上唇,蛾眉一扬,说道:“你这老家伙,尽学女人嚼舌头,也不怕烂嘴。”
老怪笑罢,点指着鱼姬,说道:“花王当王八,我很是高兴。这是他的报应啊。当年我和你就快要成亲了。他一下子杀出来,把你抢走了。现在也轮到他尝尝女人被抢的滋味儿了。他活该啊。我应该亲自去祝贺他。祝贺他终于戴了绿帽子。”
鱼姬凤目圆睁,厉声道:“黑山老怪,你敢吗?你要是敢那么做,我跟你势不两立,让你不得好死。”
老怪露出无赖的嘴脸,说道:“我还不想死。我活了一把年纪,最大的愿望是和你入洞房啊。我这老骨头虽说干了不少女人,但她们在我眼里就是母狗,是用来玩的。你可不一样,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,让你天天陪着我。
鱼姬哼了一声,高胸脯挺着,说道:“你就别做梦了。想和我在一起,你还是下辈子投胎吧。就你那副长相,就被我给淘汰了。”老怪听了,面孔变冷,目光变凶,呼呼喘着气,连他胯下的老虎都眼珠子瞪多大,也跟主人是一样的情绪。
鱼姬知道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,便凑近一朗子的耳朵,说道:“一朗子啊,咱们无路可退了,只有拼死一战了。我对付老怪,你对付老虎。”
一朗子瞅瞅那只凶猛的老虎,小声说:“我现在这模样,能对付得了老虎吗?只怕白白地当它的美餐了吧?”
鱼姬微笑道:“这好办。”
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掌。一朗子被封住的几个大穴立刻被解开。受到阻碍的功力一下子正常运转了。他的全身也骤然充满了力量。
鱼姬嘱咐道:“咱们俩的关键,是先要制住只老虎。你只要将这只老虎制住,或者杀了,嘿嘿,咱们就胜了一大半了。这老虎是老怪的爱物,命恨子似的。你把它收拾了,老怪的斗志就没了。你明白没有?”
她吐气如兰,语气温柔,使一朗子斗志昂扬,面对猛虎,一点畏惧都没有了。
一朗子眯着眼睛瞅着老虎,小声说:“鱼姬姐姐,你就放心吧。以前听人说山东好汉武松赤手打死了一只猛虎。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武松吗?”
鱼姬哎了一声,说道:“我的傻弟弟呀。你当这老虎是人间的那只大虫吗?你错了,大错特错。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个徒弟了。它是很有本事的。等一会儿下手时,一定当心。出手不用客气,最好一招就杀死它。你早点弄死它,咱们就能早点脱离困境。”
一朗子深感意外,说道:“要是我打不过老虎,我该怎么办?”
鱼姬没好气地说:“还能怎么办,象你说的那样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呗。记住,不行你就跑,不用管我。”
一朗子豪气大发,说道:“姐姐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。今天这事儿,咱们是要走同走,要死同死。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。”
鱼姬听了芳心大悦,说道:“好兄弟呀,冲你这句话,我今天也得保住你。只要能保你的命,大不了我嫁给那丑鬼就是了。”
一朗子坚决地摇头,说道:“你让我被女人保护着,我觉得生不如死。象我们学武的男人,战死沙场,还是挺理想的死法的。”
鱼姬嗯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这样说,我觉得好安慰啊。我总算失身得值得。你总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淫贼。”
这话听得一朗子脸如苦瓜。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,鱼姬姐姐还说自己是个淫贼。看来呀,这辈子,淫贼这个帽子是戴定了。不过也好,戴这个帽子,总比花王戴的绿帽子强多了。
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烦了。从老虎身上跳下来,个子好矮呀,象个半大孩子。
他大叫道:“你们快点束手就擒吧。不然的话,只管向我挑战。等我抓到你们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
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过。
鱼姬一指黑山老怪,说道:“我来解决你。”
黑山嘿嘿笑,说道:“很好。我正好把你抓回去暖被窝。”
他指指一朗子,说道:“黑虎呀,你不是饿了吗?去把它吃了吧。”
那只黑虎听得主人发令,乐得昂首大啸一声,迅疾地扑向一朗子。
第二回鸳鸯戏水
鱼姬叫道:“一朗子,你要小心了。等我放倒了老怪,再帮你杀虎。”
老怪嘿嘿怪笑,说道:“你当我的老虎是一只猫那么好对付吗?来,看我怎么把你抓住的。”
双袖乱舞,急风突起,向鱼姬刮来。
鱼姬不敢大意,连翻几个跟头闪过。从腰上解下细长的腰带,挥动如蛇,向老怪进攻。虽然柔美,却含着无穷的力量。
老怪尖声叫道:“来得好,来得好。你的身手还是那么俊。一会儿在床上时,我更要好好领教你的功夫了。”
说罢,兴冲冲地欺身而上,跟鱼姬斗在一起。
他并没有再看黑虎。他知道黑虎的厉害,因此不需要担心它。他不相信,黑虎还对付不了一个年轻人。他想,不等自己和鱼姬分出高下时,那青年早被黑虎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
那黑虎确实了得,朝一朗子倏地一扑,快如疾风。一朗子打斗经验丰富,在关键时刻勉强闪过。只听哧地一声,衣袖已经被撕去一块,吓得一朗子冷汗都流出来了。
他嗖地拔出长剑,如临大敌,心说,我若连这只畜生都对付不了,那我还叫什么男人?我还有何脸面面对无为观的师弟们呢?
那黑虎低头撅臀,高啸几声,像是吃人的信号,然后,又凶猛地冲过来。这次,是咬一朗子的大腿。那个狠劲儿,快劲儿,猛劲儿,绝不是人间的老虎所能相比。
一朗子一边闪腿,一边挥剑,一连几剑,都砍在黑虎的脖子上。只听铛铛铛几声,犹如砍在铁上。老虎没伤着,他的剑都要卷刃了。
一朗子大惊,心说,坏了。我伤不着它,岂不是只有被伤的份。这老虎这么厉害,用不了多久,我就完了。
那边的黑山老怪哈哈狂笑,说道:“小子,你这回知道厉害了吧?嘿嘿,告诉你吧,这老虎刀枪不入,岂是你能伤得了的呢?你就等死吧。它已经吃过一百八十个人了。你是第一百八十一个。很幸运的。”鱼姬一边抖着袖子攻击,一边喊道:“一朗子,这老虎的眼睛最弱了。你刺中它两只眼睛,它就死了。”老怪听了,大叫道:“胡说八道。”双掌如山,排山倒海地攻来,逼得鱼姬连退数步。偷眼瞅着一朗子被老虎扑得东躲西闪,却是干著急没办法。
老怪笑道:“鱼姬,你跟我走,乖乖从了我。我会放过那小子的。反正那小子是给花王戴的绿帽子,也不是给我戴的。”鱼姬凤目瞪大,痛骂道:“放狗屁。”
腰带一扯,如同南傍国一样笔直,快如闪电般向老怪打去。
老怪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,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。在床上玩起来,也一定很有味儿。”
大袖飞扬,一一化解招数。
那边的一朗子知道老虎的死穴所在之后,在闪躲的同时,传往眼睛上刺。那黑虎也是通人气的,知道一朗子在对自己的要害下剑,因此,进攻得更为猛烈了。
一朗子眼看着老虎步步紧逼,自己没法伤它,便练起追风剑法来,将自己的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围墙。那黑虎虽勇猛,一时半会儿,也攻不进来。双方在激烈地胶着着。
一朗子心中着急,偷眼看鱼姬那边。正打得云朵乱飞,天地变色,夹杂着老怪的怪笑声,调笑声,以及鱼姬的娇呼声,怒斥声。瞧那架势,暂时是没法分出胜败的。
他知道,自己的表现可决定他们二人的胜败。他一边对付黑虎,一边心思百转,思考破解之术。他知道这样下去,绝不是办法。时间拖久了,自己体力下降。黑虎便有机可乘。
在黑虎袭击他后背,从后边扑上来时,一朗子一矮身,长剑立起,刺向黑虎的阳具。他以为这下又是刺在铁上,不想,这里也是黑虎的软肋所在。这里并没有修炼到刀枪不入。
这一剑下去,虽没刺穿它,也叫它吃痛,流血了。黑虎受伤,更为疯狂,向一朗子猛冲。一朗子躲过。它的身子擦过,那尾巴一卷,象鞭子一样抽来。一朗子反应奇快,但还是被尾尖扫过左臂,痛得他得差点落泪,以为骨头碎了呢。幸好是尾尖呀。
黑虎迅速转身,再度嘶咬。一朗子一个侧身,剑扎虎眼。黑虎大啸一声,猛抬头,咬断长剑。嘎吧嘎吧几声,竟把断剑吃到肚子里,还得意地昂头啸几声,像是在向一朗子示威。
一朗子还握着断剑,双目因怒欲裂。在黑虎再向他扑来时,他一咬牙,一闪一躲,右手一扬,射向虎眼。
黑虎见他不躲,以为他绝望了呢。想不到他将剑当暗器了。那一剑又快又准。它再躲已经来不及了。虽运气在眼,仍被刺入。
一声惨叫,那剑身没入一半。从虎眼中淌出鲜血。那边的老怪见虎受伤,心痛不已,大叫一声,转身想过来。
鱼姬心情变好,嘲笑道:“老怪呀,你别跑呀,你不是还想跟我上床吗?”
腰带猛缠,斗得老怪手忙脚乱,分不出身来帮黑虎。
那黑虎果然了得,虽受重伤,仍不后退。虎头一甩,那断剑从眼中掉落。又怒啸一声,疯狂地朝一朗子奔来。它要报仇雪恨,全然不顾血流如注。
一朗子展开身法,赤手空拳地应付。他的身法相当好,在无为观,除了师父之外,无人能比。尽管这样,他也不如老虎快。一个躲闪不及,又被黑虎咬掉一段裤腿,露出皮肉来。
一朗子火了,向黑虎叫道:“你给我滚得远远的。不然的话,我把你另一个眼睛也捅瞎了。让你变成一只瞎老虎。你现在躲开还来得及。否则,你就没命了。”
黑虎现在一眼冒血,已失去刚才的威风劲儿了。现在看来,倒象一只疯虎。
疯虎虽不威风,但是很有杀伤力。
黑虎不为一朗子的言辞所动,仍然一波又一波的发动攻势。一朗子手中没剑,拳脚功夫虽好,也不敢跟黑虎搏斗。无奈之下,他利用自己的腾云驾雾进行游斗。黑虎也会这个。一朗子飞到天上,它也追到天上。一朗子落到地上,它也跟到地上,基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。
当他落地时,他希望下边是崇山峻岭,或者丛林茂密。哪想到呀,下边竟是开阔的平地。只稀零零地长着几棵小树,根本不能当保命的掩体。妈的,人要是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。
他在前边时而左拐,时而右转。那老虎速度更快,使他险象环生。好不容易看到树后边有一个湖泊,他毫不犹豫地飞去,落在湖中心。不想,那水太浅,刚没膝盖。老虎猛啸着,也追上来了。
他又返回平原上。黑虎又不客气地如影随形。一朗子一回头,妈呀,老虎嘴几次伸前,要咬到自己屁股了。
他只好再度加速,远离虎嘴。他已经满头大汗了,体力消耗不小。又跑了一段,他实在跑不动了,弯腰喘气,看着逼近的老虎。老虎在他对面五六步外停住,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它身上也给汗润湿了。那只已经不流血的虎眼看起来那么丑陋,那么恐怖。
一朗子一指老虎,一脸的气愤,说道:“咱们今天胜负已分,不用再打了。再打下去的话,你另一只眼睛也完了。”
老虎的独眼透着怨气,又大啸几声,没有马上进攻。它也大声喘着气。
一朗子又说:“我能弄瞎你一只眼睛,我也一样能弄瞎你另一只眼睛。不信的话,咱们走着瞧吧。”
他喘了几口气,又做出马步蹲裆式,一拳在前,一拳在后。还瞪起眼珠,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。
只是他是一个帅哥,虽努力装扮,凶气究竟差点太多,比黑山老怪可差得远了。
没等黑虎有所反应,他身后传来一声冷笑,说道:“你吓唬它也没有用。这只黑虎又不是傻子。看来你今天要被吃掉了。小淫贼。”
这声音又冷,又充满怨气。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谁来了。一朗子回过头,果然看到朵云走了过来。苗条的身段穿着绿裙,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步子微颤。青春洋溢的脸上容光焕发。只是看向一朗子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。
一朗子突然看到她,象在黑暗中看到曙光,象在沙漠中看到绿洲,象在荒岛上看到生机。那种狂喜、兴奋难以言表。
他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过节,剩下的全是亲情的温暖和温馨。
他大喜过望,跑过去就将她搂在怀里,还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两口,说道:“我的心肝宝贝儿,你可来了。这老虎要吃我呢。”
朵云大羞,俏脸飞红,心跳几乎停止,犹豫一下,才将他推开,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少套近乎。我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。我又不是洛英。你被老虎吃掉才好呢,省得烦人。”
大敌当前,一朗子一下子勇敢了。朵云的出现,非常必要。一朗子厚着脸皮,拉起朵云的手,说道:“朵云,你不要生气了。我以前如果得罪你了,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?等解决了老虎,我给你跪下都行。”
朵云被他握着手,再看他衣服破烂,狼狈不堪的样子,心也软了,但还是说:“你不是讨厌我吗?我不是配不上你吗?你拉着我干什么?”
说到心痛处,朵云已经美目含泪,差点哭出来。
一朗子连忙将她搂在怀里,微笑道:“我那都是气话,是故意气你的。其实你虽然脾气大了点,说话冲了点,可我还是喜欢你的。我恨不得脱光你的衣服,天天和你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呢。”
朵云俏脸发烧,粉拳砸了他一下,说道:“大色狼,你可真下流。”
脸上却露出开心的笑容。一切的矛盾和怨恨全都烟消去散了。
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,那么美丽,一朗子真想将她给干了。可是不行啊,跟前还有只大老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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